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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哇!惠妃胆子真大!】
【难怪皇后娘娘怕她,这能不怕吗?】
【我拿你当姐妹,你竟然想睡我!】
陆朝朝眼神灼灼,身子却半点不敢动,深怕惊动帘子外两人。
惠妃眼角挂着泪,轻咬着下唇,轻轻抽泣。
“那时娘娘风寒高热的厉害,太医又退不下热,您一直喊冷。惠儿心疼,情急之下,这才爬床!”是的,脱的精光。
“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睡觉打呼噜,便是一天洗八百回,身上都臭烘烘的。”
“他后宫嫔妃无数,不像我,心里只有婉婉。”
“是,他是给了你无尚荣光,可他真的关心过你吗?你爱吃什么,心里想什么,什么不能吃,他从未关注过。”
“他给你地位,却给不了情感。你真的甘心吗?”
“宫中寂寥,长夜漫漫,他有无数妃嫔,可婉婉呢?他从不顾忌婉婉的情绪,我就不一样了。”
“我时刻关注婉婉。婉婉十五岁入宫,还是个单纯孩子呢。”
“那般娇小的一个人,穿着锦衣华服面对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该多怕啊。他竟也不给你撑腰,让你小小年纪独自面对豺狼虎豹。”
“那时,你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我都知道。”托皇帝的福,惠妃好不容易与皇后独处,哪能不趁机表真心呢。
“我心疼,真的心疼。”
皇后愣神的功夫,惠妃猛地攥住她的手。
【哇,惠妃拉皇后娘亲的手了!】
皇后吓得一哆嗦,惠妃一滴眼泪滑落,低声道:“进宫非婉婉所愿,婉婉一生由不得自己。我不敢强求婉婉,只要能与婉婉说说话,能看到婉婉,便是此生所愿了。”
皇后身形一顿,惠妃眉宇露出窃喜。
正想趁机抱抱皇后,便听得帘子内陆朝朝梦呓:“鱼鱼,不要跑……”
吓得惠妃猛地松开。
皇后心脏砰砰直跳,慌忙后退两步:“不得胡闹!”素来庄严的眉宇,微透着慌乱。
“朝朝,可是梦靥了?”
皇后见陆朝朝揉着眼睛坐起身,眼角的余光瞥到惠妃失落的离开,皇后偷偷松了口气。
真吓人。
每次惠妃摸她,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做了个噩梦。”
“梦到有人在海里打渔,海里的鱼,快被一网打尽啦……”陆朝朝糯糯说道,抱着皇后的脖子。
“傻孩子,海里的鱼,怎么打的尽呢……”皇后没有闺女,瞧见软软糯糯的朝朝便极其喜爱。
再者,容澈看上朝朝的母亲,她可不得刷点好感度。
总得帮蠢弟弟一把。
皇后给陆朝朝穿上厚厚的衣裳,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亲自抱着她去御书房。
一众老臣从御书房出来,纷纷对陆朝朝和皇后见礼。
皇后抱着陆朝朝进了殿内。
“你与惠妃可和好了?”皇帝放下奏折,捏了捏眉心。
他这几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眼皮子直跳。
皇后迟疑一瞬:“嗯。”
宣平帝面上弥漫出笑意:“惠妃温柔体贴,朕就知道你们能好好相处。”
“想当初,惠妃入宫时,后宫妃嫔多抵触她。”
所有妃嫔,皆是选秀或是指婚而来,唯独她是宣平帝挨了杖责亲自带回来的。
当时,妃嫔们没少给她下绊子。
“还记得吗?性子最泼辣的江嫔,进宫当日,指着她鼻子大骂狐狸精。”
“现在呢?江嫔有什么好东西都念着她,与她关系极好。”
皇帝想起惠妃,便忍不住欣慰。
【你这后宫,全都是她养的鱼……】
正说着呢,突的……
外头传来喧哗吵闹声。
“御书房外,不得喧哗!”王公公当即高声喊道。
门外传来阵阵啼哭,王公公慌忙进来禀报:“陛下,江嫔和秦贵人打起来了!”
刚说完,江嫔和秦贵人便互相揪着头发哭着进了门。
一进门,两人便噗通一声跪下。
“求陛下,求皇后娘娘做主啊。”
“江嫔太过霸道!”
“明明是秦贵人不讲理!”
两人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不肯松开,脸上还有一道痕迹,想来打的极其激烈。
两人纷纷指责对方。
皇帝听得头大:“到底怎么回事?大打出手,成何体统!”皇帝面色难看。
皇后抱着陆朝朝,坐在一侧。
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江嫔太过霸道,妾身一早便起来熬参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竟,要给妾身倒掉!”秦贵人哭着道。
江嫔不甘示弱:“贱人,明明是我先到的。要喝,也是先喝我的!”
果然,两人身后的丫鬟,各提着一个食盒。
“先喝我的!”
“先喝我的,我位分高,先喝我的!”
两人竟当着皇帝的面大打出手,皇帝颇有些惊讶。
江嫔和秦贵人,都多少年没争过宠,给他送过汤了!
“王元禄,将食盒打开看看。”皇帝摆了摆手。
两个食盒打开,放在桌上。
“罢了罢了,朕一碗水端平!全都喝,全都喝,可好?”说来也怪,往年后宫嫔妃为争宠,手段层出不穷。
这几年竟安分许多。
突然遇见为争宠大打出手,皇帝竟颇为新奇。
皇帝端起参汤,秦贵人急了:“哎……等等……”她不自觉松开江嫔的头发。
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笑着道:“朕雨露均沾,绝不厚此薄彼。江嫔,朕也没忘了你!”
他又端起江嫔的碗。
“啊?”江嫔呐呐的看着他,松开秦贵人的头发。
“陛下,其实其实……”秦贵人拉了拉江嫔,江嫔忽的住嘴,只是脸色很难看。
比方才打架还难看。
皇帝左边碗喝一口,右边碗喝一口,看向两人:“朕公平吧?”
两人像是被霜打焉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两眼呆滞,一下子失去灵魂。
“公……公平。”
“公……公平。”两人呐呐道。
眼睁睁看着皇帝将参汤喝完,一口没留,两人眼里的光,熄灭了。
“下次可不许再为朕大打出手。”
“寻惠妃去解解闷吧。”皇帝摆了摆手。
两人行礼告退,神色怏怏的。
陆朝朝看出些苗头,心里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
【瞧着,好像不是为皇帝爹爹争宠啊……】
【不会,争的是惠妃吧?】陆朝朝觉得,她大概发现了真相!
【夭寿啊!!】
【已经发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了吗?】
【鱼多了,不会翻船吧?】
陆朝朝脑瓜子嗡嗡的。
惠妃到底撩了多少个?不会后宫都让她撩遍了吧?
“婉儿,惠妃性子单纯,劳烦你多关照她几分。”
“她原本性子清冷,为了朕……”皇帝神色愧疚。
“为了朕,她努力记住每个嫔妃的喜好,巴结每个嫔妃,朕如何能不动容?”皇帝深深的叹气,他只盼着皇后对惠妃好些。
皇后面色诡异,却又不好直说,惠妃爬她的床!
惠妃每次来宫中,都偷她用过的手绢儿。
甚至,惠妃还同邀她泡澡。
“臣妾,尽力。”皇后实在害怕与她同处一室。
惠妃性子一点都不清冷。
热切似火,一双眼睛仿佛带着灼灼火光。
皇后并未久留,只略坐了坐,便起身离开。
陆朝朝终究不忍心,善意的提醒:“皇帝爹爹,你要多关心关心后宫嫔妃哟……”
“你不关心,别人会替你关心哒……”
皇帝眉宇高扬,笑出了声。
“你这小家伙,懂的可真多。小小年纪,操心朕的后宫。”
“放心吧,后宫有惠妃和皇后,万事大吉。”
皇帝半点不曾放在心上。
他这辈子也想不到,惠妃会挖他墙角,偷他后宫的鱼啊。
陆朝朝离开时,正巧遇到哭天抢地回宫的六皇子。
六皇子狼狈至极,短短三天,脸都瘦了一大圈。脸上身上头发丝儿都沾满泥巴,一边走边哭。
“父皇……呜呜呜,父皇,我知错了。”
“我再也不离宫出走了。”
“呜呜呜,外面好难混。乞丐都坏了心肠,踢烂我的碗,抢我的袄子,还抢我的馒头!”
“我要读书,呜呜呜,我要读书。我再也不走了。”
六皇子眼泪鼻涕横流,眼泪汪汪的问陆朝朝。
“你遇到丐帮的黑老大了吗?”
“为人猖狂嚣张,所有乞丐的头子。江湖人称彪哥!”六皇子抹着眼泪,一抹,脸上便留下几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太坏了,彪哥太坏了。迟早叫父皇抄他的家!”
“昭阳妹妹,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彪哥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砸你的碗?”
“为什么你能换来一个月假期啊?”六皇子委屈极了,不断控诉彪哥的恶行。
皇帝掩不住的笑意。
陆朝朝瞥了眼六皇子,幽幽道:“因为,我就是彪哥。”
?!!!
六皇子哭声戛然而止。
呆呆的看着她,鼻涕还吹出一个泡。
陆朝朝扼腕道:“娘再晚来一天,我就接手丐帮了!害!”小家伙一脸后悔。
六皇子喉咙一堵,哭都哭不出来。
眼睁睁看着陆朝朝坐上轿撵,大摇大摆的出宫。
为什么同是离家出走,相差这么大?
“呜呜呜,父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这么大!”六皇子气得跺脚。
皇帝瞥他一眼,抽出柳条。
“还有更大的!”柳条直往六皇子身上抽。
抽的六皇子嗷嗷叫:“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呜呜呜,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有了妹妹忘了儿啊……”
离宫出走的六皇子,换回一顿毒打。
“下次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下次还敢不敢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胆大包天!”皇帝边抽边骂。
“有本事你打昭阳啊呜呜……”六皇子此话一出。
挨的更狠。
陆朝朝坐在轿撵上,一边打瞌睡一边想惠妃撩了多少个。
为了吃瓜,午觉都没睡。
回到许家,已经临近傍晚。
陆朝朝照旧先去偷两根追风肉干,揣进怀里,慢吞吞的朝主院而去。
屋内,传来低低的哭声。
陆朝朝心头一紧,急忙迈着小短腿追进去。
“怎么了?娘亲!”陆朝朝急忙问道。
许氏红着眼睛骂:“你二哥这个傻子,他竟随军去边境战场了!”许氏得到消息,天都塌了。
她手中捏着信,浑身颤抖。
“他想从军,我不反对。可边境战乱不断,他若有个好歹,我该怎么活?”许氏更内疚的是,恐怕孩子想要奋力向上爬,是因为自己。
自从她差点被害,砚书读书更刻苦。
陆政越远走边境。
陆元宵书都快翻烂了。
容澈见她哭的伤心,便道:“政越有想法,有冲劲儿,拦是拦不住的。你别担忧,我会让人照看他。”
容澈在边境驻扎十几年,陆政越在那里,不会受排挤。
“芸娘,唯有战场升职最快。”
许氏嘴唇发颤,她哪里不明白,儿子这是要以命搏前程啊。
许氏发出低低的呜咽,容澈亦是心疼的红眼。
“陆远泽丢下这几个孩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老太太叹息,女儿这几个孩子,谁都比不上。
芸娘运气不差。
这几个孩子,迟早会超越许家。
陆远泽当真看走眼了。
第二日。
天不见亮,便听得丫鬟通报:“陆宅的裴氏,和清溪老家的族老们,打起来了!”
“听说打的可厉害。”
“据说,原本每年给族老们三千两银子。可新主母裴氏不愿掏钱。”
“族老说,三千两改成一千两。”
“裴氏依旧拒绝。”
“族老们在陆宅大门前,骂的可难听。骂裴氏娼妇,骂裴氏爬床的小贱人,还骂裴氏一双儿女见不得光呢。”
“裴氏丢尽脸面。最后,还是姜云锦看不下去,掏一千两了事。将一众族老哄回清溪。”
许家众人听得连连称奇。
没有许氏的陆远泽,哪里还有曾经的风光。
“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你和离,是他们没福气。”老太太才不是个圣母呢,她巴不得陆远泽日子过不下去。
仇人过的越狼狈,她越开心。
镇国公府最绝。
直接火上浇油!
他们定制一张超大牌匾,敲敲打打给陆远泽送去,上面用红绸挡住,吹吹打打吸引了一大波人。
陆远泽被请出门。
瞧见镇国公府抬来的牌匾,面色铁青。
妈的,镇国公府这群疯子,不会真的这么疯送好人牌匾吧?!!
大家同朝为官,还要不要脸面?!
“快掀开红绸看看,送的什么牌匾!”有好事者大声喊道。
“陆大人快掀红绸呀。”
“陆大人,看看人家谢你什么?”
陆远泽在众人催促下,掀开红绸,硕大的好人牌匾暴露在众人眼前。
“好人牌匾!”
“陆大人,这是做什么好事了?竟惹得镇国公府送牌匾?”
众人猜疑不定,心头越发好奇,可陆远泽一副受到侮辱似的绝口不提。
他哪里不明白。
这是谢自己和离之恩!!
他拳头紧握。
不要脸的镇国公府!
全家老小,都是疯子。
偏生,他惹不起!
镇国公老神在在的将手背在身后,深藏功与名。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就不要脸,咋滴了?”镇国公半只脚都进了棺材,他还要啥脸啊。
容澈匆忙跑出来,便见到老父亲得意的姿态。
“爹啊,你做什么了?”容澈一脸懵逼。
“给陆远泽发好人牌匾啊,谢他和离之恩。他不和离,哪有咱家的机会?瞧瞧他家鸡飞狗跳的样子,啧,等许氏那几个孩子有出息,他更后悔呢。”
“儿啊,你再努把力吧。”
“周岁三十五,虚岁三十六,毛三十七,晃一下就四十岁。四十岁的老男人……”镇国公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容澈脚下一软,差点摔雪堆里:“爹,你这一晃,就给我晃掉五年!你替我活了吗?”
我三十五啊,咋就四十了!!
“甭管晃不晃,芸娘那里咋样了?”
“容家今年有望娶上媳妇儿吗?”
“芸娘有啥要求吗?上门的话,需要我和你娘,一起嫁过来不?”镇国公眼巴巴的盼着。
容澈,竟不知说什么好。
“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咋生了你这个憨货!”镇国公劈头盖脸就捶他一拳。
笨死了。
“爹你不来府里坐坐?”容澈见他要走,急忙问道。
镇国公嫌弃的翻白眼:“媳妇儿没有,孙子没有,我来看你什么?你就一个嘴巴两个眼睛,还能长出朵花儿来?”
“嘴巴甜点,勤快点,殷勤点,别信那些君子远庖厨的鬼东西。”
镇国公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容澈幽幽的叹了口气。
二月初。
容澈连夜将陆家重新修缮完毕,许氏原先的寝屋,死过人。
便重新改到了容澈隔壁。
哎,他这点暗戳戳的小心思。
两个院子,只隔一堵墙。
墙上还有个小门。
容澈都快笑咧嘴,四舍五入,他这算不算与芸娘共处一室啦?就只有一堵墙呢……
“芸娘,这是墙上小门的钥匙……”容澈脸颊发红。
欢喜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谢谢澈哥。待砚书考完会试,必定亲自宴请澈哥。”再有几日,便是会试,许氏这段时日一直操心此事。
“不用谢。”容澈很开心。
芸娘能将事情交给他,说明没拿他当外人。
许氏重新搬回家中,陆砚书已经在准备考试。
最让她头疼的。
二月,陆朝朝该上学了。
二月初一,许氏将陆朝朝从被窝里拖出来。
陆朝朝睡的脸颊通红,浓密的睫毛紧闭,抱着锦被不肯松开:“不想上学呜呜呜,不想上学……”
“娘,朝朝真的不想上学。”
“乖宝,每日只上半天呢。中间还发点心,午膳吃完就回家。”
“陛下为了你,专门在国子监开了个小小班呢。”
“里边都是几岁的娃娃,给你做陪读。”
“听说厨子很擅长做美食……”
陆朝朝睁开眼睛,眼神隐隐心动。
“我先试三天?”
“好好好。”许氏也不管几天,只要能把人哄进书院就行。
陆朝朝换上衣裳,许氏还给她做了个小包包。
包包上绣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俨然是陆朝朝的翻版。
小小的娃娃背着包,正式开启上学路。
玉书和玉琴依旧陪读。
临出门前,陆朝朝踢醒追风:“追风,不要睡懒觉,该起来了!”
她上学,狗都别想睡懒觉。
宣平帝为了让她融入小小班,这个班全都是从京城世家招来的孩童。最大的不超过五岁,最小的便是两岁陆朝朝。
国子监门口热闹非凡。
因着新开的小小班,门口哭闹的孩童无数。
国子监的学子们,瞧见这一幕,脑瓜子嗡嗡的:“为了将就昭阳公主,陛下真是费尽心思……”
“说不得,那可是陛下的心窝窝。”众人急忙制止。
刚说完,便有人道。
“昭阳公主的轿撵到了。”许多人只听说过昭阳公主的名声,并未见过真人。
“陛下宠溺的厉害,估摸着也是个骄纵的主。陛下还让袁首辅亲自教她。”众人艳羡不已,开蒙便是袁首辅,羡慕哭了。
他们能得到袁首辅指点,都是祖坟冒青烟。
轿撵停下,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看过去。
一双稚嫩的小肉手掀开帘子,露出圆润可爱的肉嘟嘟脸颊,扎着两个小揪揪。
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小裙子。
眼珠子圆溜溜的,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
“真可爱……”不知谁嘀咕一句。
这几日暴雪,小厮不断清理,青石板上依旧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昭阳公主不等轿撵停稳,自己个儿便从轿子上跳下来。
吧唧……
一个倒栽,直接把脑袋插雪地里,小脚立在半空中,使劲儿蹬,也蹬不出来。
众人一愣……
随即轰的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哈,哪是什么骄纵小公主,逗比小奶娃还差不多!!
玄霁川急忙将她拎出来,慌忙解释:“这次我可没笑!”
陆朝朝头上脸上全是雪,气冲冲的双手叉腰:“谁笑了?谁笑的!!”
大家憋着满脸笑,无辜的移开眸子。
脸颊憋得通红。
牙齿紧咬,双手叉腰,气哼哼的走进国子监。
国子监内皆是皇室和朝臣子嗣,皇商林家因灾款捐的多,也破格录取。
院内环境清幽颇为雅致,四处都是朗朗读书声。
“睡觉应该很好睡……”陆朝朝不由点评。
书童引着陆朝朝一路往内走去,还未靠近,便能听到里边传来隐隐的哭声。
年轻的夫子正满头大汗的哄孩子。
刚把孩子哄好,孩子们眼里还挂着泪水呢。
陆朝朝来了。
朱夫子见陆朝朝接受良好,偷偷擦了把汗:“昭阳公主年岁最小,坐第一排吧……”当然,最主要的……
所有人都是她的陪读。
笑话,小小班是专门为她设置的萝卜坑。
定点招生。
只为招她一人。
“以后,我便是大家的夫子,可唤我朱夫子,日常由我教授课业。”
“首辅大人会挪出时间来授课。袁首辅桃李满天下,机会不易。大家定要珍惜!”
朱夫子眉宇含笑,这群娃娃们,全都借着昭阳公主,乘风而起咯。
整个北昭,哪个读书人不想被首辅大人指导。
国子监的学生,眼睛都红了。
能和昭阳公主做同窗,是他们的福气。
陆朝朝小手高高举起。
“昭阳公主有何疑问?”朱夫子眼神期待,见她兴致勃勃,颇为好奇。
陆朝朝一扭头。
瞧见破涕为笑的小同窗们,便大声道:“你们的爹娘,不要你们咯……”
“以后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夫子还要打手手……”
“谁若不听话,手手都要打开花!”
“可怜可怜咯……”
此话一出。
全场嚎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
朱夫子???
不,和昭阳公主做同窗,也许是你们的劫。
第六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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