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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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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梦断缅北
周末的香港一般到早上10点以后才算真正苏醒,高度紧张和劳累一周的人们,大多数都想在周末睡个懒觉,或者猫在家里享受片刻的安逸,所以香港很多大商场一般到11点才开门营业。
但是曾聪明不到7点就醒了,或者说他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平时严肃内敛的严真真,那个之前连拥抱亲吻都会害羞的人,真正疯狂起来简直比那些混迹夜场的小妹更让人招架不住。本来对自己能力非常自信的曾聪明,经过严真真这一夜连续的摧残,身体简直快被榨干了,只差要跪地求饶。
他看到外面天已经放亮,就想偷偷摸摸起床,逃离这间总统套房,无奈严真真整个手臂把他箍得严严实实,他小心翼翼地想挪开手臂,不料却把严真真弄醒了。严真真以为曾聪明忽然变得主动,顺势翻身上马,又是一场恶战。
在曾聪明死去活来的当口,黄显通正在酒店的餐厅等得心焦。
他昨晚也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在纠结自己向严真真提出接管国内贷款业务到底是对还是错,因为严真真让曾聪明随他一起去国外,很明显是想留个人质在自己手上,免得黄显通胡来。这样不动声色的博弈,也只有黄显通和严真真心里最清楚。
但转念一想,既然话已说出口,而且国内的贷款业务确实是块大肥肉,让曾聪明出去见见世面、接受下磨炼也好。只是这个家伙天然有点呆,一定更要交代好注意事项才放心。
然而,黄显通左等右等,一直等到10点钟还没看到曾聪明下楼,他正准备要让服务员打电话叫醒,正好看到满面春风的严真真挽着病恹恹的曾聪明来到餐厅门口。
黄显通正想找个理由把曾聪明叫到一旁,严真真先发制人,开口说道:“黄总,你和嫂子还没走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俩光顾着玩,忘记你们还在这了。但现在一点时间都没有了,我们的航班还有2个小时就起飞,酒店安排的专车已经到了门口,我和聪明哥要马上出发去机场。对了,去了国外,聪明哥的手机和号码都无法使用,我已经让人给他准备了新的,这部手机扔了怪可惜的,你们拿回去吧”。说完,就把曾聪明的手机递给了旁边站着的韩薇薇。
黄显通想了一早晨的话没有机会交待曾聪明,看到严真真比自己还要老练,甚至直接把曾聪明的手机都直接截胡,切断了徒弟大部分的社会关系,他心里更加没有底。但转念一想,人各有命,交待得再详细也不可能避免所有的意外,就让这个徒弟利用这个机会多历练历练吧。想起曾聪明此次出国不知到底会经历什么,他赶紧追上去塞给曾聪明一张有20万余额的银行卡,并小声告知了他密码,目送他们坐车离去。
韩薇薇看黄显通怅然若失的样子,想打破沉默,笑嘻嘻说道:“你这个徒弟看来时来运转啊,搭上了严真真就等于就搭上了他们这个庞大的家族,看来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一直对韩薇薇关心备至、有求必应的黄显通,却罕见没有直接回答。满脸严肃的说了句:“赶紧退房,走!”。黄显通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赶紧回到深圳,把贷款业务接过来做大做强,找机会把徒弟救回来。
曾聪明到了机场连吃了三碗牛肉面,才感觉活了过来。此刻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走出国门,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紧张的是,以前都是在国内搞搞震,有师父在后面帮助自己,还没有问题,这次到了国外想打擦边球,又没了师傅协助,不知道一切是否还像以前那样顺利。看来只能多依靠严真真了。但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他又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暗下决心:以后还是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严真真一边看曾聪明狼吞虎咽吃饭,一边给他讲解这几天的行程,他们要先飞到缅甸,到缅北的佤邦找父亲在当地的一个朋友,对接一下在云南和缅甸、老挝、越南开设地下钱庄的事,随后再飞到柬埔寨,正式开始接手父亲的部分洗钱生意。
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又坐车颠簸了十几个小时,直到半夜他们才抵达一个类似小镇的地方,住进了一家酒店。这一路上,曾聪明不断嘀咕,这是出国了吗?怎么路边商店招牌上的字他都认识啊,甚至有大部分商店还贴出了微信和支付宝的收款二维码。
后来严真真解释后他才明白,原来缅甸是一个联邦制国家,下辖七个省、七个邦和一个联邦特区,这些省和邦独立性非常强,而佤邦所在的禅邦就是缅甸诸多省邦中最大的一个邦。禅邦历史上是云南吐司管辖,近代时期被英国占领,缅甸独立之后又并入了缅甸,身份认同较为混乱。
近些年来,禅邦与缅甸政府都关系一直比较紧张,与云南普洱市接壤的佤邦、与德宏市接壤的木姐、与西双版纳是接壤的小勐拉、与临沧市接壤的果敢更是有自己独立的政治军事实体,说白了,就是有自己的武装,有自己的管理体系,不听缅甸政府招呼。
但是这些地方又太小,仅有自己的武装和管理体系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在这个全球化的世界生存,所以这些地方的基础设施还主要依赖中国,包括电力、通讯、金融设置等,再加上本地的缅族其实和云南的傣族同宗同源,语言文字、生活习俗都和云南边境类似,如果不是有国境线的存在,其他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是云南还是禅邦。
在宾馆安顿下之后,曾聪明感觉骨头架都快碎了,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可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严真真凑上来又是一番云雨,把曾聪明累得直接昏厥过去,一直到第二天12点钟才醒过来。醒来之后,发现严真真早已不在屋内,只是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留言条,说她去找父亲的朋友谈事情,可能需要两三天,让他在宾馆住着等。
看到严真真要出去两三天,曾聪明这才缓了一口气,最起码这两天总算不会被折磨了,要不然这荣华富贵享受不上,身体就先报废了。他这时感觉有点肚子饿,就拿上师父给他的银行卡,下楼去找吃的。
他进了一家重庆火锅店,一个人优哉游哉吃了顿火锅,刷完卡买完单正准备走,火锅店的老板则跟了上来,悄悄问曾聪明:“大哥,第一次来缅甸?过来找乐子?”
曾聪明听这老板满嘴的重庆口音,知道也是内地过来淘金的,平添了几分亲近,顺口回应道:“是第一次来,这边都有什么乐子?”
老板满脸堆笑,说道:“同胞来这边,要么找妹子,要么去赌场,这两方面咱都有资源,包你玩得开心”。曾聪明听到妹子两腿发软,赶紧回答:“不要妹子不要妹子,你告诉我哪个赌场好玩,我去看看,正好这两天没事”。
火锅店老板带着曾聪明从后门出去,拐进一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三层楼房,走过一个狭长的通道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楼房内除了几根承重柱,已全部打通,装修得虽然不是十分豪华,但也算富丽堂皇,里面摆有老虎机、大家乐、大轮盘等一些赌场常见的设备,不少人都围在设备周围下注。
曾聪明想着反正这两天也没事,不如就先换5000块钱筹码玩玩,反正输了也就输了,没有太大所谓,只当消磨时间。火锅店老板马上屁颠屁颠地带着曾聪明换了筹码,大概讲了一下这边的规则,和赌场内的服务员打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曾聪明年轻时也喜欢赌,之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到澳门的赌场好好玩一次,但也就是想想而已。特别是最近这一两年黄显通管得严,他连一次扑克牌都没打过,这次忽然在异国他乡发现了这么一个正规的赌场,而且身上有钱、身边没人管,感觉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像个看到心仪已久玩具的孩子。
曾聪明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什么都想玩两把,虽然有输有赢,但也是输多赢少,不到2个小时,自己换的5000块钱筹码就已经输光光了。他觉得自己的手感刚刚上来,而且在赌大小那里赢得比较多,就又换了2万块钱筹码,准备再去赌几把把那5000块捞回来。
曾聪明坐定之后,一连赢了几把,旁边的人都夸他运气好。这让他更加洋洋得意,下注也越下越大,但没想到,后面的运气急转直下,一把都没赢,2万块筹码又都输光了。这个时候,曾聪明已经输急了眼,他那股倔强的牛劲也上来了,又分几次兑换了筹码,全部压在了赌大小那里。在他心中,大和小的概率都是一样的,只要自己持续下注,一定可以赢回来。
然而,事情完全出乎曾聪明的预料,不到下午六点的时候,师父给他的这20万就一分不剩了。之前和火锅店老板打招呼的服务员跑了过来,问曾聪明要不要借钱,只要签个欠条,不需要任何抵押,就可以先借10万。曾聪明双眼迷离,想起严真真身上肯定也会有大把钱,就咬了咬牙,说了声:“借”。
服务员很快拟写了一张借条,曾聪明在上面胡乱签了字,拿起服务员给的10万块筹码就又杀向赌桌了。这次,曾聪明竟然连一次都没赢,很快就输光了10万块。当他摸便全身发现竟然没有一个筹码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想着自己反正第一次来这,没人认识他,就趁人不备想偷偷溜走,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拉住,用一块抹布堵住嘴,拉到了赌场下面的地下室。
一个山羊胡子的精瘦男子正坐在地下室的门口喝茶,看到曾聪明进来,他慢悠悠地抬起头,轻声问道:“我看你下午带了20万过来,也不像是个没钱的人,怎么写了欠条就要跑啊?”
曾聪明赶紧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跑,我是想回去宾馆看看女朋友有没有回来,准备向她要点钱还给你们”。
山羊胡子哈哈笑了一阵,说道:“小伙子,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多了,现在微信支付宝转账这么方便,你让你女朋友转过来就可以了,怎么还要回去,你这分明就是想赖账”。
曾聪明回应道:“我……我没手机,昨天手机丢了,还没有机会买新的。”
山羊胡子马上变了脸色,冷笑道:“老子开赌场开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低级的谎言敷衍我的,你欺负老子是他妈三岁小孩吗?先给他点教训”。
那两个彪形大汉也早就按捺不住,不由分说把曾聪明拳打脚踢一顿,把曾聪明打得眼冒金星。山羊胡子又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拿来一支笔,让他照着山羊胡子的话写了一个欠款20万的借条,然后签字并按下指模。
曾聪明身上火辣辣地疼,心里也无比煎熬,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不但师父给的20万输得精光,竟然还被逼着写了20万的欠条,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真是无处说理,也没有天理。但是迫于对方武力的绝对优势,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山羊胡子把曾聪明签字的借条收好,挥了挥手,两个彪形大汉就带着曾聪明往地下二层走去,把他推了进去就锁上门离开了。
地下二层只有一层昏暗的小灯,曾聪明首先闻到的是一阵血腥味,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发现,在他的周围还横七竖八躺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但身上大都伤痕累累,满是血迹。曾聪明旁边的一个人听到有人开门,双手抱头,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曾聪明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人的十个手指甲已经全部被拔掉了。
听到那两个彪形大汉远去,才有个人坐起来问曾聪明:“嘿,新来的,你签了多少钱的欠条”。
曾聪明如实回答:“20万”。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完了完了,你这是我们这些人中欠钱最多的一个,看来凶多吉少啊”。
曾聪明心里一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人答道:“这里就是个地下赌场,主要是靠中介拉中国人过来赌博,我们这几个都是从国内来的。但这个赌场的设备都是可以后台控制的,我们来这的人没有一个能赢着出去,碰到像我们几个一样赌瘾大的,到最后都被忽悠签了欠条,一旦交不出钱,就会被拉下来一通毒打,再签一张翻倍的欠条,关到地下室。他们每天会逼着我们打电话给家人要钱,钱一天不到就毒打一次,旁边这位老兄在家里就是个赌棍,已经众叛亲离了,待了半个月还没要到钱,手指甲盖都被拔没了,估计明天该拔脚趾甲盖了。”
曾聪明听后浑身发冷,这会他真是追悔莫及,万万不该轻易答应离开师父和严真真一起出国,万万不该听信火锅店老板的忽悠来赌场,万万不该在输了5000块之后还去赌,更玩玩不该在输了20万之后又借钱……
曾聪明心中像是着了火一样无比煎熬,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忽然之间,外面一个声音叫道:“曾聪明,赶紧出来!”
曾聪明到底该如何摆脱地下赌场的控制?严真真与佤邦当地人的地下钱庄生意到底谈的如何?严真真如此亲近曾聪明到底还有什么布局?欢迎下周继续观看《狗日的信仰》小说第60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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