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法制是周朝最先施行的宗族制度,是皇族与贵族凭借血缘关系对族人进行管辖与统治的制度,宗法制与分封制本质上是一样的,两者相辅相成。春秋时期,周朝礼乐制度崩坏,天子式微,整个周朝的宗法制走向破灭,直到秦朝统一天下之后,宗法制才渐渐开始恢复。

秦汉以降(以后),古代的宗法制由最初的周朝形式开始逐渐产生变异,本文以西汉东汉和北宋南宋为例,简单探讨关于古代“变异型宗法社会”。

西汉时期,汉高祖刘邦取得天下建立汉朝之后,为巩固自己势力,壮大刘氏政权,将自己的12个兄弟封为诸侯,并有自己的领地。在这个时候,与周朝宗法制并无太大区别。经过文、景二帝,百姓休养生息,春秋之后几百年的战乱终于得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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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汉高祖时期封下的诸侯国势力也在逐渐上涨,到了景帝后期,除了高祖时期与吕后一样独掌大权的窦氏,皇后窦氏权侵朝野,再加上藩王势力过大,景帝已经无法掌握局面。而后景帝去世,窦氏大权在握,当时年幼的汉武帝刘彻继任,实则是窦太后的傀儡,太后垂帘听政,干扰政事。

窦太后掌权期间,宗法制已经有了变动,不是以刘氏为主的分封制。文帝在位期间,窦氏并不得宠,与慎夫人争宠失败,在文帝死后,景帝继位,窦氏凭借过人手段,将自己家族势力发展壮大,景帝一生都在窦氏的掌握之中。

为了壮大家族势力,窦氏让景的封其窦广国为章武候,并赏赐封地。这里已经与礼法不符了,宗法制下,只有刘氏之所才能封侯,即便功劳再大的非皇室族系最多也只能封公爵,而不能为候,因为窦太后的原因,宗法制社会已经开始“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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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窦太后对于自己的小儿子刘武非常宠爱,本来按照分封制以及宗法制,刘武作为景帝之弟,应该是被封侯自己藩地的,因为窦太后对其宠爱,向景帝进言,希望能把梁王刘武留在身边。

碍于窦太后的家族势力,景帝只能答应,从此梁王留在都城,不再待在自己的封地,期间窦太后赏赐了大量财物给梁王。这让梁王在都城势力大增,无论是财力还是人脉都比之在封地极大增加,而后窦太后更是希望景帝能立梁王为太子。因为窦太后的势力,汉朝宗法社会已经变得完全有任何礼法可言了。

直到汉武帝继任,在汉武帝铁血手腕下,将窦太后所有家族势力在朝廷连根拔起,比起景帝时期,汉武帝算是正真的独掌大权。内部安定后需要解决的就是外部问题,当时汉朝可以说是腹背受敌,朝内有藩王势力过大,威胁中央政权,朝外有匈奴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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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七王势力过大的问题,在谋士主父偃的思想下,汉武帝在分封制的基础上推行“推恩令”,推恩令的核心思想是分解藩王势力,最终各个击破。具体实施为,藩王子孙,嫡子继承藩王之位,庶子为卿大夫,从藩王的封地中割取一部分作为卿大夫的封地,这样一来,藩王势力在经过几代以后就会被彻底瓦解,不再有任何威胁。

王莽篡汉之后,西汉灭亡,东汉政权建立,汉章帝时期,外戚气焰嚣张,严重威胁皇帝政权。借此,各大外戚开始大肆封侯、爵,完全违背了宗法制下的封侯礼法。直到汉和帝继位后,才扫平外戚,皇权再掌。

东汉后期,再次出现了汉朝初期吕后权侵朝野的局面,太后势力过大,所以太后的家族也因此顺利上位,宗法制再次变异,封侯、封爵不再仅仅是皇室后裔的专属。东汉末年,天下分裂,与春秋时期无异,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汉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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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登基称帝,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历史大动乱。宋太祖去世后,按照宗法制的社会,本应该由赵匡胤的儿子继位皇帝,事实上宋朝第二位皇帝并非赵匡胤之子,而是其弟赵光义。

关于这个不合礼制的问题的解释,在《宋史》中有记载,杜太后临终时对赵匡胤说到“光义是你的弟弟,比起你的儿子成熟不少,把皇位交给他才是社稷之根本,才能保宋朝百年基业”,赵匡胤表示同意,便立下书面誓言,在其死后立其弟为帝。

当然这是正史记载,正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至于真正的历史如何,后人也只能推测。史学届关于赵光义继位一事与正史所记载,有些人持有不同意见,有人认为是赵光义杀害兄长赵匡胤,而后谋篡皇位。无论正真的事情如何,事实没有争议的是北宋第二任皇帝确实由宋太祖之弟而非其子继位,这与宗法社会嫡长子继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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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耻后,北宋灭亡,皇室倾倒,宋徽宗第九子赵构幸免于难,一路逃亡到杭州,而后重新建立政权,定都南京,沿用宋朝国号,史称南宋。宋高宗赵构无法生育,所以只能从太祖两个儿子选取一个继承皇位,最后历史上的宋孝宗成功继任皇帝。

宋高宗死后,宋孝宗已经无心政治,于是便传皇位于宋光宗。在这为止一切都是以正常的宗法社会的方式向后发展,到了宋宁宗时期,宋宁宗儿子全部夭折,没办法只能立沂王之子为太子,立王侯之子为太子,这与宗法社会的礼法背道而驰。而后因为沂王之子反对宋宁宗的专政,被废太子之位,又转而立赵昀为太子,这一系列政治决策都提现了宗法制的衰落与变异。

参考文献:

《宋史纪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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