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应先备酒
妻好吃酒,屡索夫不与,叱之曰:“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何曾见个酒字?”妻曰:“酒是不曾开门就要用的,须是隔夜先买,如何放得在开门里面?”
妻子喜欢喝酒,几次要酒,丈夫都不给,而且叱责她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时候见过有酒这个字?”妻子说:“酒是不用开门就要用的,必须是头一夜先买好,怎么能够放在开门的事情里面呢?”
2、不明
一官断事不明,惟好酒怠政,贪财酷民。百姓怨恨,乃作诗以诮(讥笑)之云:“黑漆皮灯笼,半天萤火虫,粉墙画白虎,黄纸写乌龙,茄子敲泥磬,冬瓜撞木钟,唯知钱与酒,不管正和公。”
有个官吏断事糊涂,只嗜好饮酒,常常怠误政事,且又贪吝财物,残害百姓。老百姓对他十分怨恨,于是作诗讥讽他说:“黑漆皮灯笼,半天萤火虫,粉墙画白虎,黄纸写乌龙,茄子敲泥磬,冬瓜撞木钟,唯知钱与酒,不管正和公。”
3、不斟酒
一家宴客,座中一大胡子,酒僮畏缩不前,杯中空如也。主举杯朝拱数次,胡子愠(yùn,怒)曰:“安得有酒?”主骂僮为何不斟,僮曰:“这位相公没有嘴的。”胡子忿极,揭须以示曰:“这是不是嘴?”
有户人家设宴请客,在座中有一位大胡子客人。酒童看见他很害怕不敢向前给他斟酒,所以,大胡子的酒杯中已经空空如也。主人不知,举杯连续朝他敬酒好几次,大胡子不高兴地说:“哪里有酒?”主人见了,骂酒童为什么不给客人斟酒。酒童说:“这位相公没有嘴的。”大胡子听了,非常愤怒,揭开胡须露出嘴巴说:“这是不是嘴?”
4、赤鼻
一官经过,有赤鼻者在旁,皂隶(衙门里的差役)喝曰:“老爷专要拿吃酒的,还不快走!”其人无处躲闪,只得将鼻子塞进人家板缝中。官已过,里面人看见骂曰:“这人不达时务,外面多少毛厕,如何倒向人家屋里来撒尿?”
有个当官的经过,一个红鼻子的人在旁边,差役吆喝说:“老爷专要捉拿吃酒的,还不快跑。”红鼻子的人无处躲闪,只得将鼻子塞进人家板缝中,当官的已走过,屋里的人看见骂道:“这人不通晓时务,外面有许多茅厕,为什么偏向人家屋里来撒尿?”
5、齆鼻请酒
甲乙俱齆(wèng,鼻孔阻塞)鼻。甲设席不能治柬,画秤、尺、笤帚各一件。乙见之,便意会曰:“秤(请)尺(吃)帚(酒)。”乙答柬画蜈蚣一条、斧一把。甲见之,点头曰:“蜈蚣斧(无工夫)。”
甲乙二人都是齆鼻。甲备酒席请乙,但不会写请帖,画“秤、尺、笤帚”各一件,让仆人送给乙。乙见了会意说:“请吃酒(秤尺帚)。”随后乙画了蜈蚣一条,斧子一把,让仆人捎回。甲见了点头道:“无工夫(蜈蚣斧)。”
6、酸酒
一酒家招牌上写:“酒每斤八厘,醋每斤一分。”两人入店沽酒(买酒),而酒甚酸。一人咂舌攒眉曰:“如何有此酸酒,莫不把醋错拿了来?”友人忙捏其腿曰:“呆子快莫做声,你看牌面上写着醋比酒更贵着哩!
有家酒店的招牌上写着:“酒每斤八厘,醋每斤一分。”两个人入店买酒喝,而酒很酸。其中一人咂舌皱眉说:“酒怎么这样酸,莫不是错把醋拿来了?”友人急忙捏其大腿说:“呆子快别做声,你看牌子,醋比酒还贵哩!”
7、卖淡酒
一家做酒,颇卖不去,以为家有耗神,请一先生烧楮退送。口念曰:“先除鹭鸶(lùsī,鸟,翼大尾短,嘴直而尖,颈和腿很长,常见的有“白鹭”,亦称“鹭鸶”),后去青鸾(鸟,体大如鸡而形近孔雀,羽毛美丽,不大飞翔,常轻快行走。)。”主人曰:“此二鸟你退送他怎的?”先生曰:“你不知,都亏这两个禽鸟会下水,遣退了他,包你就卖得去!”
有户人家酿酒,因掺水卖不出去。主人以为有鬼怪作祟,于是请了一位道士烧纸画符驱逐鬼怪,那位道士口中念道:“先除鹭鸶,后去青鸾。”主人说:“这两种鸟,驱逐它们干什么?”先生说:“你不懂,都是亏在这两种鸟会下水,遣退了它们,包你把酒卖出去。”
8、炙坛
有以酸酒饮客者,个个攒眉,委吞不下。一人嘲之曰:“此酒我有易他良法,使他不酸。”主人曰:“请教。”客曰:“只将酒坛覆转向天,底上用艾火连炙七次,明日拿起,自然不酸。”主曰:“岂不倾去漏干了?”客曰:“这等酸酒,不倾去要他做甚!”
有个人用酸酒招待客人。客人喝了酒,个个皱眉,实在难以下咽。有个人嘲讽说:“我有好办法,让这种酒变得不酸。”主人急忙请问有什么好办法?那人说:“只要把酒坛子底朝天翻过来,底下用艾火连烤七次,到第二天拿起,自然就不酸了。”主人说:“那样的话,酒岂不漏完了?”那人说:“这么酸的酒,不倒掉要它做什么?”
9、着醋
有卖酸酒者,客上店谓主人曰:“肴只腐菜足矣,酒须要好的。”少顷,店主问曰:“菜中可要着醋?”客曰:“醋滴菜心甚好。”又问曰:“腐内可要放些醋?”客曰:“醋烹豆腐也好。”再问曰:“酒内可要醋否?”客讶曰:“酒中如何着得醋?”店主攒眉曰:“怎么处?已着下去了。”
有一家酒馆卖的酒很酸。有一客人来到店里,对店主说:“只要青菜豆腐就可以了,酒一定要上好的。”不一会儿,店主来问:“菜里放不放醋?”客人说:“醋滴到菜心里也挺好。”店主又问:“豆腐里放不放醋?”客人说:“醋熘豆腐也可以。”店主再问:“酒里放不放醋?”客人惊讶地说:“酒中怎么能放醋呢?”店主故意皱皱眉说:“哎呀,这可怎么办?醋已经放进去了。”
10、三名斩
朝廷新开一例,凡物有两名者充军,三名者斩。茄子自觉双名,躲在水中。水问曰:“你来为何?”茄曰:“避朝廷新例。因说我有两名,一名茄子,一名落苏(茄子)。”水曰:“若是这等,我该斩了:一名水,二名汤,又有那天灾人祸的放了几粒米,把我来当酒卖。”
朝廷制定一个法规,凡物有两个名称者充军,有三个名称的斩。茄子觉得自己是双名,便躲藏在水里。水问茄子道:“你来干什么?”茄子回答说:“躲避朝廷新例,因为他们说我有两个名称,一个是茄子,一个是落苏。”水说:“如果是这样,我该斩了,我一叫水,二叫汤,又有那天灾人祸的放了几粒米,把我当酒卖。”
11、酒娘
人问:“何为叫做酒娘?”答曰:“糯米加酒药成浆便是。”又问:“既有酒娘。为甚没有酒爷?”答曰:“放水下去,就是酒爷。”其人曰:“若如此说,你家的酒是爷多娘少了。”
甲问乙什么叫酒娘,乙回答说:“糯米加酒药成浆便是。”甲又问:“既然有酒娘,为啥没有酒爷。”乙回答说:“放水下去就是酒爷。”甲说:“如果这样说,你家的酒是爷多娘少了。”
12、走作
一店中酿方熟,适有带巾者过。揖入使尝之。尝毕曰:“竟有些像我。”店主知其秀才也,谢去之。少焉,一女子过,又使尝之。女子亦曰:“像我。”店主曰:“方才秀才官人说‘像我’,是酸意了。你也说‘像我’,此是为何?”女子曰:“无他,只是有些走作(越规)。”
有个酒坊酿酒刚好,正巧有个戴头巾的人路过,那人作揖后进来请求给他尝些,尝后说:“竟然有些像我。”店主一听,知其是秀才。不一会儿,一女子经过,又让女子尝了一些。女子也说:“像我。”店主说:“秀才刚刚说‘像我’,我便知道是‘酸意’了,你也说‘像我’,这是为什么?”女子回答说:“没有别的,只是有些走作。”
13、中酒
一师设教,徒问“大学之道,如何讲?”师佯醉曰:“汝偏拣醉时来问我。”归与妻言之。妻曰:“《大学》是书名,‘之道’是书中之道理。”师颔之。明日,谓其徒曰:“汝辈无知,昨日乘醉便来问我,今日我醒,偏不来问,何也?汝昨日所问何义?”对以“《大学》之道”。师如妻言释之。弟子又问:“‘在明明德’如何讲?”师遽(jù急忙)捧额曰:“且住,我还中酒在此。”
有个先生执教,弟子问“《大学》之道”如何讲,先生假装醉酒说:“你偏找我醉酒的时候来问我。”先生回家后对妻子讲了白天弟子所求教的问题,妻子说:“《大学》是书名,‘之道’是书中道理。”先生点头称是。第二天先生对弟子说:“你们无知,昨天乘我醉酒时来问我,今天我酒醒了,偏又不来问,为什么?你昨天所问的是什么问题?”弟子回答说是“《大学》之道”。先生按照妻子的话讲解了什么是“《大学》之道”。弟子又问:“‘在明明德’,如何讲?”先生急忙捧住脑袋说:“暂且停止,我现在又醉了。”
14、问馆
乞儿制一新竹筒,众丐沽酒称贺。每饮毕,辄呼曰:“庆新管酒干。”一师正在觅馆(寻找教书的人家),偶经过闻之,误听以为庆新馆也。急向前揖之曰:“列位既有了新馆,把这旧馆让与学生罢!”
有个乞丐做了一个新竹筒,许多乞丐买酒相庆贺。每当喝完一竹筒,就欢呼喊道:“庆新管酒干。”有个教书先生正在觅馆,偶然经过听到乞丐欢呼,误听为庆新馆也,急忙上前向众乞丐作揖道:“诸位既然有了新馆,把这旧馆让给学生我吧!”
15、忘了下米
一人问造酒之法于酒家。酒家曰:“一斗米,一两曲,加二斗水。相掺和,酿七日,便成酒。”其人善忘,归而用水二斗,曲一两,相掺和,七日而尝之,犹水也,乃往诮酒家,谓不传与真法。酒家曰:“尔等不循我法耳。”其人曰:“我循尔法,用二斗水,一两曲。”酒家曰:“可有米么?”其人俯首思曰:“是我忘记下米。”
有个人向酒家请教酿酒的方法。酒家说:“一斗米,一两曲,加二斗水,相掺和,酿造七天,便成了酒。”那个人好忘事,回来后,用水二斗,曲一两相掺和,七天后一尝,还是水呀。于是就到酒家那里,说人家没传给他酿酒的真正方法。酒家说:“你肯定是没按我说的办。”那个人说:“我按你的办法,用了二斗水,一两曲。”酒家问:“放了米没有?”那个人拍拍头,想想说:“呀,我忘记下米啦!”
16、记酒
有觞(shānɡ,欢饮,进酒)客者,其妻每出酒一壶,即将锅煤画于脸上记数。主人索酒不已。童子曰:“少吃几壶罢,家主婆脸上,看看有些不好看了。”
有个人劝客人饮酒,其妻子每拿出一壶酒,就将锅底灰在脸上画一下。主人一再要酒,仆童说:“老爷少喝几壶吧,你老婆的脸,实在有些不好看了。”
17、热翁腿
一老翁冬夜醉卧,置脚炉于被中,误热其腿,早起骂乡邻曰:“我老人家多吃了几杯酒睡着了,便自不知,你们这班后生竟不来叫醒一声,难道烧人臭也不晓得?”
有个老头冬夜喝醉了酒,在被子里放了一个暖脚炉后就躺下了,早晨起来发现脚炉烫伤了大腿,于是骂乡邻道:“我老人家多吃了几杯酒睡着了,不能察觉脚炉烫着大腿,可是你们这些晚辈竟不来喊一声把我叫醒,难道烧得人臭也不晓得?”
18、发换糖
一呆子见有以发换糖者,谬谓凡物皆可换也。晨起袖中藏发一绺以往,遇酒肆即入饱餐。餐毕,以发与之,肆佣(服务人员)皆笑。其人怒曰:“他人俱当钱用,到我偏用不得耶!”争辩良久,肆佣因发乱打。其人徐理发曰:“整绺的与他偏不要,反在我头上来乱抢。”
有个呆子见有人用头发换糖,便错误地认为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换。有一天早晨起来后,在袖子里装了一绺头发出外,遇到酒馆儿便进去饱餐起来。餐后,呆子拿出头发交给酒馆儿,肆佣们大笑起来,呆子恼怒道:“别人的头发都可当钱用,轮到我为何偏不能用!”呆子和肆佣争辩了很长时间,肆佣揪住呆子的头发乱打,呆子缓缓梳理自己的头发说:“整绺的给他偏不要,反在我头上来乱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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