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利用气候数据和剪裁工具追溯了服装的发明和演变。
在一次考古实验中,一名当代女性穿着类似旧石器时代的人在寒冷气候下可能会穿的皮衣。
1、寻找旧石器时代服装的起源
不同文化对身体覆盖的标准有所不同。但是很多人会因为在公共场合被发现没穿衣服而感到羞愧。对于寒冷气候下的人们来说,衣物不足可能是致命的,就像在西伯利亚。
然而除了人类之外,没有其他生物穿衣服。为什么我们的祖先,在整个动物界中独一无二地采用了衣服,这是科学最近才开始解决的大问题之一。
新出现的证据表明,服装确实有两个起源:首先是生物需求,然后是文化需求。
2、早期衣服的隐形残余
研究旧石器时代或石器时代的考古学家往往会忽略服装。考虑到大约260万年前至12000年前的冰河时代没有一片碎片幸存下来,这或许并不奇怪。考古学家不愿意寻找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东西。
考古学家可能看不到石器时代的服装,但这并不意味着旧石器时代的服装起源无法进行科学调查。例如,化石显示人类居住在冰河时期的欧亚大陆,当时寒冷的寒风将安全暴露时间减少到一两个小时。显然,那些人有足够的衣服。
幸运的是,缝纫针等用于制作服装的工具提供了一些有形的证据——尽管是间接的证据。
区分简单和复杂的服装也很有帮助。简单的衣服是宽松的,比如斗篷、或腰带。它们可能很暖和,比如悬垂的毛皮斗篷,但简单的衣服容易被风穿透。复杂的衣服紧贴身体,通常有单独的袖子或裤腿。此外,复杂的衣服可能有多层。
在今天法国的一个洞穴里,一根从冰河时代幸存下来的缝衣针。
考古学家可以在旧石器时代的记录中发现简单和复杂的衣服,因为它们需要不同的技术。刮皮工具表明简单衣物的存在,大量刮皮器出现在中纬度地区一百万年前的考古遗址中。然而,装备刮刀的人类在冰川时期从中纬度地区消失,反映了简单服装的有限隔热价值。
复杂的服装需要更复杂的技术。为了塑造兽皮,人们使用称为刀片的专用切割工具。他们还在皮革上打孔,将切割的部分缝合在一起。基本的兽皮穿刺工具被称为锥子,这是一种细长的尖形人工制品,通常由细长的动物骨头制成,如细前臂骨或肋骨。
后来,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发明了一种更复杂的缝纫工具:有眼针。
3、旧石器时代服装的首次出现
跨越时间和空间追踪这些文物表明,旧石器时代的衣服是为了保暖而出现的——为了在极端温度和寒风中生存,需要复杂的衣服。
80万年前的温暖时期,手持兽皮刮刀的原始人占领了今天的中国北方,北京附近著名的北京猿人化石就是证据。
40万年前,在一个温暖的间冰期,河马等热带哺乳动物在泰晤士河畔蹒跚而行,装备刮刀的人类也出现在伦敦附近。
在这两种情况下,简单的衣服都适合气候条件和生产的工具:这些原始人类可能穿着类似斗篷的衣服来度过冬天。
在9万至10.5万年前,位于今天南非的布隆伯斯洞穴的居住者用各种石器杀死猎物并准备兽皮。
但是40万年前,在更冷的冰川时期,人类在中纬度地区徘徊——肯定穿着复杂的衣服。考古学家在高加索地区发现了30万年前的刀片工具,刀片和锥子是在7.5万年前的一个非常寒冷的时期在非洲南部制造的。
中国北方有4万年前的刀片工具、3.5万年前的骨锥子和3万年前的眼针。在欧洲,大约22000年前,有眼针伴随着智人走向最后一个冰川周期的最冷部分,即最后一个冰川最大值。
回到西伯利亚,有眼针使我们的物种能够渗透到欧亚大陆寒冷的东北角,即使是缺少有眼针的尼安德特人也从未在冰川高峰期冒险。
4、早期服装的模糊文物
然而,并不总是很明显地显示某些文物被用来制作旧石器时代的服装。举个例子,2007年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以南12英里的一个废弃砾石坑发现了一件有4万年历史的物品。
这个四英寸长的工具由一块扁平的动物骨头组成,可能是野马或野牛的骨盆碎片,野牛是家养牛的野生祖先。这块骨头上有28个刺孔,每十个刺孔有规律地排成一行。
多年来,考古学家发现了其他类似的被刺穿的文物。一般来说,他们认为这些标记是装饰图案或一种早期符号——也许是为了标记月亮的相位。
但是在科学进展最近的一篇论文中,科学家们提出,当冰河时期的人们制作定制服装时,这件人工制品的功能是在兽皮上打孔。考虑到当时当地的气候:寒冷且越来越冷,对贴身衣物的需求是有道理的。
一块40,000年前的骨头(上图)可能是一块打孔机板,当人们在兽皮上打孔制作衣服时,骨头上就会出现凹痕。
5、旧石器时代服装的起源,(续)
但是服装并没有随着冰河时代而终结。服装的用途不仅仅是生物上必要的隔热。
长期以来,人们用颜料和纹身来装饰自己的身体。气候较冷的群体失去了这种表达方式,因为他们不得不保暖。因此,很可能他们将装饰品转移到衣服上,用它来标志他们身份的各个方面,如性别、宗族或职业。
装饰甚至可能激励了旧石器时代的裁缝。科学进展论文在早期的研究中展示了从冰河时代恢复的新奇文物可能具有的社会和心理意义。比如大约10万年前刺穿的海洋贝壳和后来可能缝在衣服上的珠子就是个很好的例证。
一个奇妙的例子来自俄罗斯莫斯科附近有34,000年历史的桑吉尔遗址。在那里,超过13,000颗由猛犸象象牙雕刻而成的珠子覆盖着一名青少年、一名儿童和一名成年男性的骨骼。珠子有序排列的方式表明它们被缝在合身的衣服上。
一旦衣服的新装饰功能变得根深蒂固,穿衣服的欲望就与气候脱离了关系。不是温度,而是社会和心理因素激发了人类去掩盖。
由于对过去气候的研究以及西班牙发现等服装技术的幸存,旧石器时代服装的起源已经不再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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