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道”的学生着重在每天失去一些。

藉着继续失去,一个人就达到了无为。

这是非常微妙的,你要尽可能去注意它。关于它,你要尽可能静心地去看它。

你或许不知道,静心(meditation)这个字跟医药(medicine)这个字来自同样的字根,而那个字最原始的意义是:变完整的技巧,变健康的技巧。医药是具有医疗作用的,静心跟它一样,也是具有医疗作用,它使你成为完整的、整合的、健康的。

注意,尽可能静心地去听它。当你很静心地去听,你就能够了解,当你很专心地去听,你是在学习。如果你专心地听,你将会得到知识,如果你静心地听,你将会失去知识,那个差别非常微妙。

当你很注意地听,注意意味着一种紧张,它意味着你是紧张的,你太想要去学习、去吸收、去知道,你对知识有兴趣,专心是走向知识的道路。当头脑集中在一件事上面,当然,它可以学得更多。

静心是不集中的头脑,你只是静静地听,头脑里面没有紧张,没有一个冲动要去知道或学习,不,你是全然地放松,你处于放开来的状态,你的整个存在是敞开的。

你听并不是为了要知道,你听只是去了解,这两种听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如果你试着要去知道,那么你会试着去记住我所说的,在内在深处,你是在重复它,你在头脑里面作笔记,你在你的记忆里面将它写下来,你想要使它深深地印在你的脑海里,好让你不会忘记,然后它就会变成知识。

同样的情况也可以变成脱掉学习和了解,那么你就只是听,你对累积它没有兴趣,你对将它写在你的记忆里或写在你的头脑里没有兴趣,你只是敞开你自己来听,就好像你在听音乐一样,就好像你在听树上的小鸟歌唱一样,就好像你在听着风吹过古老的松树,就好像你在听一个瀑布的水声,没有什么东西要记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记忆,你不用一个鹦鹉的头脑来听,你只是没有任何头脑地听,那个听是很美的,它是狂喜的,在它里面没有目标,在它里面就是狂喜的,在它里面就是喜乐的。

静心地听,不必集中精神。所有的学校、专校、或大学都教你集中精神,因为那个目标就是要记住,但是在这里,那个自标并不是要记住,那个目标根本就不是要去学习,那个目标是要脱掉学习。

静静地听,不要去想说你将会忘掉,不需要去记住,只有垃圾才需要被记住,因为你会继续忘掉它。

每当你听到真理,你并不需要去记住它,因为它不可能被忘掉。你或许记不得那些文字,但是你将会记住那个主要的本质,它将不会成为你记忆的一部分,它将会成为你存在的一部分。

我在此说了一些事,老子透过我在此说了一些事,来显露出你那被隐藏起来的本性的一部分。他并不是在用新的资料来喂你,他只是在揭开你,在重新发现你,他只是在让你瞥见你的本性。

藉着继续失去,一个人就达到了无为。

知识是一种作为,它是一种冲突和奋斗,达尔文称之为“适者生存”,它是在跟自然抗争,它是人类在反抗整体的一种经常性战争,多么愚蠢!但这种事是存在的。

当你想要学习一些事情,事实上你是试着要学习去做一些事情,所有的知识都是实用性的、实际的,你会将它转变成你的实务,你会用它来做一些事,不然你会说:为什么要学习?有什么意义?你以一个实用的东西来学它。

那就是为什么在一个实用的、经验的世界里,艺术会渐渐消失,没有人会想要去听诗,没有人会想要去听音乐,因为那个问题是:你能够用它来做什么?你可以从它来赚钱吗?你可以从它变得很有权力吗?你能够用它来做什么?籍着听音乐,你能够修理一辆车子吗?你能够盖起一个房子吗?不,它无法被使用,音乐是非实用性的,它没有实用价值,那就是它的美。

整个生命都是非实用性的,它没有目的,它并没有要去到任何地方,它就只是在这里,它并没有要去到任何地方,它并没有什么目标要达成,它没有已经被注定的命运。它是一个字宙的游戏,印度人称之为“利拉”(leela——一个游戏,只是小孩子在玩,没有既定的目标,游戏本身就是目标,他们在享受它,他们在它里面觉得很高兴、很快乐,就是这样!

学习总是为了要去做些什么,它是走向成为一个伟大的做者的一种技巧。如果你知道得更多,你就可以做得更多,那么脱掉学习是要做什么?它是要使你成为一个“非做者”。

渐渐地,你将会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你将不能够去做,渐渐地,当知识从你身上消失,作为也会消失,你将会变成本质,这样的话,你可以存在,但你将不会是一个做者。我并不是说你不会去做任何事,甚至连佛陀都必须去乞食,甚至连老子都必须想办法取得三餐,或是做一些必要的生计。当下雨的时候,他必须找到一个庇护所。他寿命很长,而且他过着一个非常健康的生活。不,我并不是说你什么事都不去做,我的意思是说你变成一个非做者。事情开始发生,你并不去做它们,它们自己发生,那个做者、那个操纵者没有了、融解了、消失了,随着做者的消失,那个自我也就找不到了。

人们来到我这里说:我们怎么能交出自我?你无法交出自我。如果有自我存在,要由谁来交出?这是自我在问,自我在问说要如何将自己交出来(臣服)?

你可以弯下你的头,你可以将你的头放在我的脚下,然后说“我臣服”,但是这个说出它的“我”就是必须交出来的东西,现在它将会继续存活,而透过臣服本身来得到滋养,它将会去告诉别人说:我已经完全臣服于我的师傅。我已经不复存在了,但那个“我”还是继续存在,它宣称什么是不会有任何差别的,它可以透过每一件事来宣称它自己——透过臣服或是透过弃俗来宣称它自己。

不,自我无法被交出来,但是如果你开始脱掉学习,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自我从来不曾存在过!一开始它就不存在,而你却在问一个愚蠢的问题说:要如何交出它?打从一开始它就不在那里,它从来不普存在过。突然间你会开始去看你自己的内在,在那里你找不到它,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它从来不曾在那里,它是一个虚假的概念,它是透过作为(doing)而来的。

所以有一个系统:知识可以帮助你变成一个做者,然后当你变成一个做者,你就变成一个中心,当然,那是一个虚假的中心,你无法成为一个真实的中心,因为你跟存在并不是分开的,唯有当你能够跟存在分开,才可能有一个真实的中心,但是你能够跟整个存在分开地存在吗?你能够不要有空气围绕着你而存在吗?你能够不要呼吸而存在吗?你能够不要有太阳继续给你生命和能量而存在吗?你能够不要有树木继续给你水果,以及大地继续给你作物而存在吗?你能够不要有雨水、沙石、和海洋而存在吗?你能够不要有星星和月亮而存在吗?你无法如此,跟整个存在分开的话,你就不能生存。

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够说你有一个中心?只有整体能够有一个中心,事实上只有整体能够被允许说“我”,其他没有人能够这样做。

但是籍着失去知识,你会渐渐使你的整个房子都解体。那个解体要从基础开始,那个基础就是知识。失去那个基础,抛弃那个基础,然后房子就会开始垮下来,那个房子属于作为。那个基础属于知识,而那个房子属于作为,在那个房子里面有一个假想的、好像鬼魂一般的东西住在里面,那就是自我。

当那个基础消失,房子就垮下来,当房子垮下来,你就突然觉知到没有人住在那里,那个房子一直都是空的,它只是一个概念、一个偶发的念头,只是头脑的一个梦——一个恶梦。

藉着继续失去,一个人就达到了无为,藉着无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这是奥秘,籍着无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每一件事都已经被做了,你是不必要地介人,你不必要地造成很多纷扰,没有你的存在,每一件事都已经进行得很美。

一旦你知道了它,你就抛弃那个做者,你变威那个流的一部分,你随着河流漂浮,你甚至不去游泳。目前你试着要逆流而游,那么当然你会觉得疲倦,然后你觉得你被打败了,没有人试图要打败你,河流并没有试图要打败你,事实上,河流完全不知道你有存在这个事实,这对河流来讲是幸运的,否则如果她知道你,知道你的存在,她将会疯掉,有那么多疯狂的人。不,河流完全不知道那个事实,她很喜乐地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你逆流在跟她抗争。

有一次,就像今天一样,在下雨,村子旁边的河流泛滥了,突然间,人们都跑向木拉·那斯鲁丁的家,他们说:那斯鲁丁,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没有听说吗?你太太掉进了河流,赶快去救她!因此那斯鲁丁很快地跑过去。

没有人想到他居然会跑那么快,因为每一位先生多少都会想说他太太在某一条河流里面被淹死,那是很好的,而且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说他们两个人处得不好,事情总是不对劲,他们一直在吵架,所以那是一件高兴的事,那是来自上天的一个祝福,但是木拉·那斯鲁丁却跑得那么快,他们都不相信他那么爱她。

他跳进了河里,然后开始试着跟河流抗争,他开始逆流而游。人们说:你在干什么?你是一个傻瓜吗?河流已经将你太太带往下游!你要去哪里?

那斯鲁丁说:别吵!我知道我太太知道得很清楚,她永远都会逆流而游,她不会住下游走,那不是她的本性。

每一个人都在逆流而游,都试着要跟河流抗争,为什么?因为在抗争当中,你可以创造出自我的概念。在挑战当中、在抗拒当中,你可以创造出自我的概念,如果你放弃抗争,然后随着那个流漂浮,你就会渐渐知道说你不存在,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喜欢挑战、喜欢危险、想要抗争。如果没有人可以抗争,他们就会创造出一个东西来抗争,因为唯有在抗争当中,他们的自我才能够被保持,它必须持续地被保持,它就好像一辆脚踏车,你必须继续踩它,否则它会倒下来,你必须继续踩它,自我需要继续被踩,每一个片刻你都必须继续跟什么东西抗争,一旦你停止抗争,你就会突然发觉那个轮子不动了。没有抗争,自我无法存在。

学习能够帮助作为,作为帮助抗争,抗争创造出自我,这就是那个系统、那个科学。宗教的一切就是关于这个。抛弃知识,忘掉它,变成像小孩子一样地天真,突然间你就会看到事情在改变,如此一来,你就不是一个做者。当你不是一个做者,并不是说事情就停止发生,它们还会继续,你是无关的,当你不存在,不受打扰,事情还是照常发生,太阳还是跟现在一样,每天都会出来……

你是否听过有一个年老的女人,她住在一个小村子里,她相信说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太阳才每天都出现在那个村子。她养了很多只公鸡,就在太阳出来之前,它们会开始发出噪音、开始啼叫,她相信说就是因为那些公鸡,所以太阳才每天升起。

那听起来很合乎逻辑,事情总是:它们发出一些噪音,然后不久太阳就开始升起,从来不会不是这样,所以她告诉村民们说:太阳是因为我才升起的,一旦我离开了这个村子,你们都会生活在黑暗之中。听到这些话之后,他们都笑了,她觉得很生气,因此她就带着她所有的公鸡离开了那个村子。

她去到了另外一个村子,当然,到了早上的时候,太阳还是照常升起。她笑了,然后说:现在他们知道了吧!现在太阳出现在这个村子!现在他们将会又哭又泣,而且会后悔,但是我不要回去。

没有你的存在,事情还是一直在发生,没有你的存在,事情一直都很完美,当你不在这里,每一件事都会跟以前一样地完美,但是你无法相信它,因为如果你相信它,你的自我就消失了。

当那个做者消失,事情还是会继续。

藉着无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每一件事都在发生,因为有整体在运作。当你不抗争,你也会变成整体的一个工具、一个通道、一支内在中空的笛子,整体会继续透过你来歌唱,更好的歌曲将会透过你而来。

甚至在现在,不管你的存在,它们有时候还是会来。有时候你会突然感觉到有宁静的心情来临,你不知道它来自那里——就这样意外地出现。它出现,因为不知道怎样,在那个片刻你忘记抗争。你忘了,你本来或许有试着要抗争,但是你忘了,突然间,每一件事都变得很美。

但天空并不是永远都保持那么敞开,云会再度聚集,因为你会开始再度去做些什么。就在那个你觉得每一件事都很美的片刻,突然间,你又会开始去做些什么,头脑会开始去想:这个片刻将会维持多久?我或许会失去它,所以我必须做些什么来保护它,使它变得很安全!

如此一来,你就介入了,那支笛子就不再是空的,它充满着你,那个音乐就不再流动了,它丧失了。当它丧失,你就会想说:看,我应该更努力一点。是因为你的努力,它才丧失的,但是你的头脑会继续说:你应该更努力一点,然后它就一定会继续。

有时候,坐在星星底下,你会感觉到在你的内心有一种喜乐产生,它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感到很惊讶,你无法相信它。

我碰过一些单纯的人,他们在他们的一生中曾经碰到有很多像佛一样的片刻,它们属于基督意识,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将那些事告诉别人,因为他们本身不相信那些事是可能的,事实上,他们将那些事压抑下来,他们一直在想说,那一定是他们想象的。没有我的任何努力,它怎么可能发生?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很喜乐?

你可以在你自己的生活当中记得那些时候——在你完全没有期待的情况下,只是去上班,在处理日常的事务,太阳高挂在那里,而你在流汗,突然间,有某种东西让你感受良深,一下子,你变成不是旧有的你,天堂再度被获得了。

然后它会再度失去,你会忘掉它,因为它并不是你生命型态的一部分,你甚至不去谈论它,因为你认为:“那一定是我想象的,这些事情怎么可能?我什么事都没做,它怎么可能发生?它一定是幻觉,或是一个梦。”因此你不去谈论它。

因为我深深地观察了千千万万人,我常常碰到很多人在他们的一生当中都有碰到这样的片刻,但是他们从来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即使他们试着去告诉别人,人们也会笑,他们认为:你太愚蠢了,他们不相信,他们会去压抑那些事情。

人类不仅压抑了性,压抑了死亡,人类还压抑了人生当中一切美好的事。

人类被迫去变成好像一个机器人,所有那些进入未知的线索和门都被关闭了。

但是老子说得对,他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事情继续自己在发生。

有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做什么事,甚至也没有去想它们,它们继续自己发生。去看事情如何继续自己发生是一种纯粹的喜悦。

没有你的作为,有很多事发生。当它没有你的作为而发生,它具有它本身的美,在它里面没有暴力,它具有一种优雅,它很可爱,当你去做它,当你去强迫它,那个优雅就丧失了,它就变得很丑。

暴力不可能是优雅的。要成为非暴力的,那是唯一的方式,就像老子所说的,要抛弃知识,抛弃那个做者,只要存在,也让事物存在,每一件事物都会开始开花、开始流动。知识使你冻结。

藉着继续失去,一个人就达到了无为,藉着无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那个征服世界的人通常是藉着无为而达成的。

当一个人被迫去做些什么,世界就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征服的。

那些做出很伟大的事的人都是“非做者”(non-doers)。做者或许会出现来做很多事,但这些事并不持久。

亚历山大、拿破仑、希特勒、墨索里尼,他们都很努力地去试着做很多事,但他们只是在他们的周围和他们自己里面创造出恶梦。他们自己的作为使无数的人和他们自己都付出很多代价,他们自己的作为变成自杀的,他们杀死了好几百万人,到了最后,他们也杀死了他们自己,那就是一切所发生的。他们以一个恶梦存在,他们是疯子、神经病人、和谋杀者,那些人并不是征服者,他们并没有征服世界。然后看看一个佛、一个老子、或一个耶稣,那是一种不同形式的开花。好几世纪过去了,不同的时代来了又去,老子仍然保持开花,他的芬芳仍然保持跟以前一样地新鲜,它的新鲜一点都没有丧失,它并没有变老,它并没有染上很多灰尘,它就跟今天早晨的露珠一样地新鲜。

生活在现在的人永远保持在现在,他们从来不属于过去。

老子比任何希特勒或墨索里尼更跟我们是同一时代的人。在千千万万年之后,老子还会保持跟我们是同一时代的人,他将会永远跟我们都是同一时代的人。耶稣永远都不是过去历史的一部分,他永远都是现在的一部分。他过世了,但是他从来就没有过世,他还继续活着,那就是基督教复活的寓言故事的意义。他死在十字架上,但是隔天被发现走在路上。不要就字面上的意义来看它,这是一个很美的寓言。,它具有很深的意义。你在十字架上杀死他,但是你杀不死他,几天之后,他又会走路,他再度可以行动。

你无法杀死一个耶稣,一个已经知道无为的人无法被杀死,因为只有自我能够被杀死。自我能够被摧毁,但是一个人的本质存在永远无法被摧毁,他复活了。

在基督教里面,刚好是它的相反发生了,那个十字架变成了最重要的东西。复活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而不是十字架,因为有很多人死在十字架上,那并不很重要,最重要的事是复活,整个基督教应该要依靠那个——耶稣无法被杀死。我们杀死他,我们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但是他无法被杀死,他仍然保持新鲜,他永远都是新鲜的,现在你可以在十字路口碰到他,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他。

在印度,我们从来不把任何神的化身,比方说南姆、克里虚纳、佛陀、或马哈维亚,画成年老的,并不是说他们不会变老,他们也会变老,身体必须遵循同样的法则,自然从来不相信例外,那个规则是绝对的。南姆、克里虚纳、怫陀、和马哈维亚,他们也会变老,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把他们画成年老的,我们一直都把他们画成年轻的。存在于印度的所有形象都是年轻的马哈维亚、年轻的佛陀、年轻的克里虚纳、和年轻的南姆,他们从来不是年老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我们知道他们的年轻,我们觉得他们从来不会变老。身体来了又去,但是他们的青春继续保持。他们的芬芳和他们的天真具有一种永恒的品质在里面。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征服者,而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做,一个人从来不知道老子做了什么,他什么事都没做,你找不出一个比老子更无事的生活。没有什么事发生,只有一件事发生,他发生了,就这样而已,其他没有什么事发生。

那就是为什么这些人在历史上不被重视,最多他们只能够成为小小的注脚,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自传,他们什么都没有,而希特勒有一本很厚的自传,有很多事在他的周围发生,但是在他里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一件事从来没有发生,那就是他的本性。其他有很多事发生,你可以继续一直写好几千页,仍然还有很多没有写到的,但是老子呢?只要一个注脚就够了。

你甚至可以删掉那个注脚,因为他并不是历史的一部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事件。但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征服者,他们继续在征服。老子仍然继续抛出他的网,而人们仍然会被抓住,人们仍然会被转变、被蜕变,从他们的坟墓中复活过来,那个奇迹一直在继续着。

那个征服世界的人通常是藉着无为而达成的。

当一个人被迫去做些什么,世界就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征服的。

永远不要强迫任何人去做什么事,永远不要强迫你自己去做什么事,让事情发生,然后神就会透过你来做它们。这是做事的两个方式:其中一个方式就是由你去做,另外一个方式就是神透过你来做它们。如果你去做它们,你会为你自己创造出焦虑、痛苦、和悲惨,因为这样的话,你就变成结果导向的,你会去想说:我会成功吗?你会变得对结果比对过程更加顾虑,然后你会经常担心,不论有什么样的事发生,你都将会感到挫折。

如果你成功了,你将会感到挫折,因为那个成功没有办法带给你那些你认为它可以带给你的东西。而如果你失败了,当然你将会处于痛苦之中。

那些失败的人处于痛苦之中,那些成功的人也处于痛苦之中。事实上,那些成功的人比那些失败的人更是处于痛苦之中,因为失败之后仍然还可以存有希望,而一个成功的人已经无法再希望了,他变成完全地绝望,现在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因为他已经成功了。去问那些非常富有的人,为什么他们处于如此的痛苦之中?如果他是一个穷人,那么我们能够了解,但是为什么富有的人也过得那么痛苦?他们已经成功,现在,在成功之后,他们已经了解到那是没有用的,成功并没有带给他们任何东西,它只是浪费掉他们的整个生命。

现在,那些失去的时光已经无法再重新获得,似乎已经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因为他们或许已经有了千万家财,而如果他们在同一条线上继续的话,最多他们只能够再增加一些财富,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原有的那么多财富并没有能够给你任何满足,再多增加一些财富也还是无法让你满足。

“满足”(satisfaction)这个字必须被加以了解,这个字非常奇怪,它来自拉丁文的字根satir,满足(satisfaction)、满意(satisty)、和饱足(satiate),它们都是来自satir这个字根,而satir这个字来自一个梵文的字根sat。sat意味着真实的,那个绝对真实的。从同样的这一个字sat又导出一个日本字叫作satorir(三托历),它的意思是一个已经达成真理的人。

Sat意味着成为真理,或是一个已经达成真理、已经达到三托历的人。但是在求得满足或饱足的过程当中,他们丧失了跟他们原始的根的接触。除了真理以外其他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满足,所以当你在世界上成功的时候并不会有满足。只有真理能够满足。

你可以累积无数的金钱,但是突然间你会发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满足,你的饥渴仍然保持一样,它并没有被止渴,而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你学到了一个诡计——如何成功,现在你成功了,但是你在这个成功当中已经浪费掉你的整个人生,然而满足还是没有出现,只有一个深深的挫折,一个绝望的状态。如果你失败了呢?当然,那怎么会有满足?在世界上,如果你失败,你就失败了,如果你成功,那么你也是失败。

你们有一句格言,你们说:没有像成功那么成功的。我将它改变了一些,我说,没有像成功那么失败的。

失败失败,成功也失败,只有一个可能性:你必须知道你的本性,你必须知道真理,只有那个能够满足,只有那个从来不会失败,但那并不是“想要变成什么”的一部分,它跟时间无关,就在当下这个片刻,它已经有了,它已经以它全然的光辉在那里。国王就在你里面的宝座上,但是你从来不去看那里,你在找寻金钱、知识、声望、和权力,你走到外面去。所有那些走到外面去的人,进来吧!

抛弃学习,学习如何脱掉学习,进到里面来,放弃做者,学习如何以无为来做事。

有一个奥秘,这是所有的奥秘里面最伟大的,这是能够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最大的奇迹,那就是:你只是变成一个通道、一个工具、一支中空的笛子,然后神圣的歌曲就会开始流经你。

你只是不要挡在你和你自己之间,这就是所有瑜伽、谭崔、和宗教的全部。拜托,将你自己摆在一旁,不要挡住那个路,只要站在旁边,让神的马车经过。如果你只学会一件事:如何站在旁边,那么你就算是学到了一切。

然后你会了解,每一件事都自己在进行,整体一直都在运作,部分不需要去运作,它只需要参加,它只需要不去制造麻烦和冲突,它只需要跟整体在一起。

跟整体在一起就是成为宗教的,跟整体对立就是成为世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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