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
那个如火热烈的姑娘
你被她灼伤的伤痕痊愈了吗
初识木子是在14年的1月,那年安顺很难得的大雪,街道上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我自西安回来,一下车便落得一头雪白。
那夜我站在路灯下,抬着头看大雪纷飞,几乎可以看清每一片雪花的模样,接着找了一家路口的大排档吃宵夜。
没带什么行李,毕竟我是去做了断的,只为对那个我痴迷许久的男孩说,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便踏上了一千八百多公里的路途。
周身疲惫的喝了一瓶二锅头暖和不少,在闺蜜的怂恿下下了某知名约炮软件,那年我爱听民谣,随手进了一个民谣群,然后认识了木子。
他喜欢李志,我也喜欢李志,他爱深夜在群里唱歌,我爱失眠,于是在那个夜晚,我点了一首《和你在一起》,他在那头弹着吉他反反复复唱了好几次。
你是不是有伤心事?他问我。
我在凌晨抵达西安,睡了四小时后又坐了两小时的汽车去见我喜欢的人,只为与他了断,你说我是不是疯子?我反问。
他说,你没有你想的那么深情。
果不其然,第二个月我就喜欢上了另一位喜欢骑行的男孩。
木子对我说,你该知道的,情感之于你我这种人,若非挚爱,不过是随意可以丢弃的东西。
他说,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所以我不会在情感上糟蹋好姑娘。
他是群里知了名的小炮王,只谈风月,不谈恋爱,据说回床率很高,因为他那一夜情人做得温柔又体贴。
15年我去了一趟深圳,回贵州他去机场接我,开着白色的干净的车,笑吟吟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又高又瘦,一米八几的个子大抵也就一百二十斤左右,他顺其自然的握住我的手,问我,你觉得,我们会不会发生什么?
他这个问题问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说,不会,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女的。
他答道,我也觉得不会,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跳脱五行之外。
五行之外?我问道。
也就是非敌非友非亲非故更不是恋人。
那是什么?
知己?毕竟我们都是双子座。他说。
很少有男生会相信星座,他是个例外,因为他所看到的关于双子座的负面解析句句命中要害。
我没有感情的。木子说,爱着谁都不能耽误我喜欢别的姑娘,所以我不谈恋爱。
但有一个对外宣称是女友的炮友,那姑娘叫他“主人”,他叫她“宝宝”,一头如瀑的黑发,盈盈一握的小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有些难自持。
她对他百依百顺随叫随到,他也尊敬她,与她保持关系时,再无第三者。
我问他,你难道对她没有一点点喜欢?
与我有过关系的女人我都喜欢。他说,但那和爱不一样,我能分得清。
你约过的姑娘里,有没有一些你觉得是好姑娘不忍心下手的?我又问。
有呀。木子答道,她们每一个都是好姑娘,都是上天赐的礼物。
所以?我问,其实我想问,那你怎么还忍心糟蹋人家。
所以。他说,我不会跨过那条线。
我只想带给她们最纯粹的快乐。
16年的情人节我与情人分手,木子来陪我喝了一场酒,然后坐在床边守了我一整夜。
第二日我睡眼惺忪的望着他,问他是否就这样望了我一整夜。
他说,嗯,我害怕我一睡着,你这个傻姑娘就会做傻事,你哭了一整夜呢。
我与他在家楼下的早点摊吃完早点他便驾车准备返回自己的城市,返程前又给我买了许多速食食品,小心地叮嘱我,分手虽不是生死大事,但剔骨剖肉之痛我也见得不少,你别忘记吃饭,你是个成年人,再大的痛苦也得撑过来。
我说好。
当晚却因为吃不到绝味鸭脖而哭到睡着。
当时木子问我,你要不要试试我的生活?
我说不行,我无法将自己交给没有一丝好感的人。
你知道世上最纯粹的快乐之一是什么吗?他问我。
嗯?
是性。电话那头他说道,只有性能带给人最纯粹的愉悦,那种原始的快乐是许多事都比不了的。
那如何对抗愉悦后巨大的空虚?
他沉吟一会儿,答道,睡觉,睡个昏天暗地。
17年的秋季,木子和宝宝分开了。
宝宝情根深种,于性之外开始索求更多,木子无力给予,便匆匆忙忙的断了联系,甚至没有通知对方一声。
他曾经也待宝宝很好,就像模范男友那样,得闲时就会接送她与朋友聚会,逢年过节礼品红包一样不落,也不难理解宝宝为什么对他痴迷到完全不顾他们之间的约法三章。
木子说他也曾想过,是否应该给宝宝一个名分,但这样的念头总会在黎明破晓时被第一缕阳光磨灭。
我是一个无法定性的人,给不了她要的安全感,她更不能寄望我能将这一辈子同她捆绑在一起,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也不差,可是……木子缓缓说道,可是我没办法爱上她,所以我不能害她。
渣男。我评价道。
说起来,你我也是同一类人,你这么多年喜欢过的人,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吗?他笑问道。
我……无语凝噎,他倒是了解我,任何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都能让我心生欢喜,可心生欢喜不等同于爱意萌生,那是一种,类似于喜欢某种物件的感情,我或许钟情于它,但并非非它不可,但凡有个更有趣的人,便会抛下一切向另外一人奔去。
木子与宝宝这些年,也不过房事合拍,宝宝娇嗔的德行讨他欢喜,比那些放荡不羁或故作矜持的女孩更讨他喜欢。
我爱她下了床是个小姑娘,上了床就是我的小淫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是木子的总结。
我很少与旁人谈论起木子的事,大抵是因为私心,不想被人归类成他的同类之人,尽管我不歧视约炮或一夜情,但心底终归是不想让自己踏上那样一条路。
只想身体被相爱的人打开,被爱护被视作恩赐虔诚的对待。
木子对此的总结是,你有病。
男人没你想的那么矫情。他说,至少我认识的大多数男人都不是。
木子开始想念宝宝大概是始于冬季来临的第一次降温,他很久没有带姑娘回家,自宝宝走后再没有。
他对此的解释是,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渣,我也只想和有好感的女人发生关系。
那次降温,阿萨姆感冒了,我一整夜没睡好,趴在床边紧紧地盯着阿萨姆,生怕他没了呼吸的动静。
那个晚上,木子给我打了电话,他问我,什么时候才到夏天。
我切换到桌面点开日历,数了数,不多不少恰好半年。
到了夏天你要做什么?
我要找个新的乖宝宝。
你以前那个宝宝多乖,找回来不是很好吗?
没脸,我知道我什么德行,她就算再回来,我也会马上就忘记了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萌生的情感。
你说你是不是贱?
我从来也没否认啊。他在那头笑,我说了不糟蹋她,是真的不想糟蹋她。
你这还叫没糟蹋人家?人家都那么喜欢你了。
我从一开始就跟她说了,我们之间就是穿上裤子后只是朋友的关系。
那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可能我活儿好?
木子这个人,正经不超过三句话,不过三句必定现原形。
我懒得理他,挂着电话逗狗,摸阿萨姆的肚子,小声哼歌哄它睡觉。
那一通电话,在那个夜里寂静了很久、很久。
凌晨四点时,木子说,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那你要去哪里?我问他。
换个城市生活吧,也许去了别的城市会好一些。
什么好一些?
情感?或者是性欲吧,最近都提不起什么性趣,也不知道你这两年的尼姑生活怎么过过来的。
我无言以对,对选择逃避的人讲不出安慰的话。
我今天在酒吧看到宝宝了。他又说。
嗯?
她身边帅哥还是很多啊。
是啊,所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咯。
嗯,挺希望她能遇到个宝贝她的人的。
你不是不喜欢她?
喜欢,离爱有点距离。
我很想打趣他一句“阿木你真的很严格”但还是忍住了,这么沉重的话题似乎经不起我插诨打岔,于是我说我困了,匆匆挂了电话。
18年的1月,木子离开了,去了一个沿海城市。
我和他来不及见上最后一面,他怕徒生感伤,我也怕别离,毕竟许多事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信的人倾诉。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贵州冬天太他妈冷了,老子扛不住先撤了,有时间来找我,爷爷带你看海。
我喜欢看海,他知道的,有一年生日,我跑回深圳去看海,那天下着大雨,沙滩上只有我和一个拾荒的老人。
他问我有什么愿望。
我说想下辈子做个神仙。
他笑我痴人说梦,又安慰我本性善良大抵也不会很困难。
我想做一个神仙,替凡人拾起他们的心碎,用仙术黏合,让每个人每次恋爱都如同初恋一样。
你说,如果夜晚有声音,他会发出什么声音?有一个夏夜,我这样问他。
哭声吧。他说,这个世界的受伤的人总是比幸福的人多的。
安顺下雪的那天,我说想与恋人一起坐在山亭看雪,煮一壶酒,他看书写字,我看雪看他。
木子没什么浪漫细胞,讲了一句,就你这个一辈子没看过几次雪的狗崽子,怕是一下大雪就跑到雪地里打滚去了。
我拍下下雪的场景给他看,我说南方的雪很温柔,会在空中盘旋很久才缓缓下落,少有积雪,要下很久很久才有薄薄的雪堆。
他回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那希望你早点找到一个对你像南方小雪一样温柔的男人咯。
我说,好,我尽力。
今夜喝了点酒,我发了两条朋友圈,一条写“一场宿醉,美酒是你。”、另一条写“我入凡尘,为寻珍宝,珍宝是你。”
木子私发我一句,四月初春暖风是你,夏季夜雨是你,山川河流是你,双目所及是你,思绪万千是你,世界是你。
骚话还是他说得溜。
回到家,我听着《邮差》写这篇推送。
木子最喜欢的歌词有两句。
第一句,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第二句,你是一封信我是邮差,最后一双脚惹尽尘埃。
你是四月初春暖风
你是夏季微凉夜雨
你是美景倾倒众生
你是目光所及一切
你是思绪万千起源
你是变幻莫测大千世界
“你是风 我是风铃 你一到来 我便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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