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是的,这个公众号在2020年12月23号因为regulation被改名了。一直没有机会带着新推文广而告之,一不留心,半载过去了。凯旋路具体指的是杭州市原江干区的一条路,也就是浙大华家池校区所在地。我对这条路有一点特殊的感情,不仅是因为名字里都有“凯”,还因为16年暑假在这里的一家培训机构为高考冲刺了一段时间,那是我高中三年最拼的阶段之一。

grasped_grasped怎么读_graspedat

-0-

以上是关于公众号名称变更的一点解释。这期推送的主要内容,如标题所示,是为纪念本号注册满四周年,也是本人的廿二周岁生日。

去年年底时本想做一期年终总结,毕竟2020对每个地球人来说都太过特殊,但囿于时间安排,码了几行字便作罢。所以,这次既是一次周岁小结,也是对2020年的一个延迟回顾。

-1-

Chance favors the prepared mind.

机会眷顾有备之人。

这句话,前两天在看袁隆平爷爷接受的一次采访时听到,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是这样。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是骡子是马,时间到了拉出来一遛才知。去年上半年,为防控新冠疫情,整个学期都是人在家中、神在云端度过的。每天除了上课,完成各项作业,准备期末论文,还要挤时间准备保研(全名:推荐免试攻读研究生)。

grasped_grasped怎么读_graspedat

去年上半年,夏令营前过完的书。

保研,因为一个“保”,被旁观者捧在天上,但过程也可以用煎熬来形容(网上看到一种说法,保研其实要求学生提前半年把专业课准备到考研的标准)。去年因为疫情,一开始我们担心夏令营直接取消,后来担心各种落在学校的材料是否能准时到手(感谢黎导和楼长徐老师帮我扫描和寄送),又担心自己在家的复习效率能能否跟上大部队,面试前还会担心设备网络突然掉链子。去年从4月开始,我每晚12点熄灯,一闭眼就开始想面试时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有哪些知识点还需要补,期末的时间如何安排等,直到2点甚至更晚才能睡着。好在,这个状态在7月初,我先后获得浙大和上海交大外语学院“优秀营员”(只要后期拿到本校推免资格,即可保研)后慢慢结束了。7月12号上午,浙大夏令营的钉钉群里公布优秀营员名单后,我第一时间回到家,在外婆的遗像前告诉了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上一次有这种被幸运之神眷顾的感觉,还是十年前的小升初。

在“准备”这件事情上,从量上说,我从来都不是最突出的,偶尔的成功往往是因为幸运地走上了正确的路子。在保研这件事上,这条正确的路子就是刘海涛老师所倡导的人工智能时代的语言研究路径和观念。19年10月,刘老师在我们学院报告厅做了一个题为“数据驱动的语言规律发现”的主旨发言。“语言是人驱的复杂适应系统”[1]这句话,配合刘老师和他团队所做的研究,会有回味无穷的感觉。“确实,语言和数据驱动的语言学研究就该是这样”,这是我这一年多以来最直接的感受。带着这样的感受、认知和思考,我如愿收到了浙大拟录取的通知,也顺利完成了我的毕业论文。谢谢刘老师,也非常荣幸今后能在这个领域做一些探索!

grasped怎么读_graspedat_grasped

橘子洲上,烟花在头顶绽放。

这一岁的收获还有很多,比如连续第三年获得了国奖,被评为了校级和省级优秀毕业生,毕业论文成功评优,光凤老师指导我写的论文[2]也成功发表了。李锐老师在指导我毕业论文期间费了很大功夫,尤其是开题阶段,用授人以渔的方式教会了我们论文写作的基本要领,也在格式方面多次强调,每一次修改意见都直击要害,每一个时间节点都提前提醒。“每一个节点都提前一点做好”成了我们组的默契,也让我们比较舒坦地度过了每次阶段性检查。我的论文前期工作量比较大,他给了我充分的信任和空间,这亦是令我非常感激的。光凤老师在上半年对另一篇论文的指导更是充满了鼓励,让我这个学术小白慢慢学会高效搜索文献,做基础的数据分析,乃至论文写作的结构、语言等等。这一篇关于二外法语学生学习动机的文章,虽然工作量不大,题目也比较简单,但我们俩来来回回也改了有十稿。作为一篇教学论文,对我绝对是受益匪浅的!关于毕业论文,还要真挚地感谢宇璇不厌其烦地解答、指导了我编程方面的各种问题,最终满足了项目的各项需求,让我在答辩时有了更大的底气。

一路走来到现在,一直能遇上好的老师(各种意义上),是我作为学生最大的幸运。没有他们的指点和帮助,“准备”的量再大,恐怕也只能事倍功半。

-2-

我学会了和你们一样说话。

作为一个成长中的人,我也学会了对自己的周遭感到幸运。刚来长沙的时候,准确来说是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我对自己的大学生活乃至这座城市都是失望淹没期望。当时感觉自己和这里的风土人情格格不入,找了很多人倾诉。

刚在长沙读完本科的表姐说:“才四年,就当作人生中的一次长途旅行吧,体验体验不一样的生活!”焦老师说她的丈夫当年在湖南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觉得这片土地还是值得品味的。

那个学期,我在努力融入的同时也努力逃离,夜幕降临,只要时间和天气允许,就会扫一辆共享单车到湘江边,有时上橘子洲,看着北去的江水,和已不在人世的外婆说话。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虽然那个寒假顺利考出了雅思,但是那个交流项目学校没有续约;虽然没有出国交换,但后来爆发了一场疫情,让本科在学校里的时光直接扣除了半年;虽然起初有这么抗拒这里的一切,但临走时我还是会留恋它,嘴里说的话也充满了湘音。

grasped_grasped怎么读_graspedat

后湖:宿舍后门的美景,是我大四一年的精神家园。

上周阔姐问我是哪里人,怎么讲话这么“塑普”(有长沙口音的普通话),我说我是浙江的,然后噗嗤笑了。我是学外语出身的,模仿一个地方的口音往往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心理层面的身份认同问题。我的体验是:在一个地方,和当地人待久了,有归属感了,或者想要融入他们,就会自然而然“染”上当地人的口音。

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在长沙讲话学会了每句话拖几个长音。可能是18年做志愿活动时在湘江邮轮和橘子洲上看见烟花在头顶绽放。可能是19年初秋做19级学院军训负责人时见证学弟学妹们夺下了歌咏比赛冠军。可能是和学生办在沟通工作和闲暇聚餐时为几个梗哈哈大笑。可能是前段时间微博热搜看到“长沙有太多的感动了”这个话题时的认同与幸福……

客观来讲,这四年来,长沙这座城市在硬实力和软实力方面的进步确实很棒,从近几次小长假的旅游热度便可窥见一斑;主观来说,在这里我看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得到了认同,也看到了自己和集体的点滴进步,便会从内心感激这个地方的人事物。所以,对我来说,这四年对长沙和长沙的朋友们最外在的感激,可能就是“我学会了和你们一样说话”。

graspedat_grasped怎么读_grasped

学院的院子:晴天和熊教练做TABATA的场地。

-3-

世界因参差而美丽

最近,社交网络上时不时有人发动态时用了“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这句话用来自嘲。参差二字,让我想到了前段时间走红的电视剧《小舍得》,以及更多。所谓“内卷”,离不开人们对攀比的热衷,也是基于这个世界的参差。比较这件事情,本质上不好直接判定好与坏,毕竟多少研究里都用了比较的方法,我们认知这个世界也是大多基于比较(譬如隐喻)。至于不好的影响,多半是被比下去时产生的负面情绪引起的。这一岁,在我遇到的绝大多数令自己感到幸运的事情中间,也夹杂了零星不愉快的,用长沙话说,“不懂味”的人和事。很多人际冲突都是缺乏沟通、忽视真相、三人成虎造成的。一个人一旦确定自己没有违背一直遵循的原则和价值观时,就无需更多理会外界的噪音。因为世界是参差的,谁也没有义务和能力在任何一件事上让每一个人都喜笑颜开,如有矛盾,那各自安好便是最大的宽容,剩下的交由时间和经历去解决。各种参差之下,我看到了真正珍贵和美好的东西,以及自己真正需要花心思做好的事情。

grasped_graspedat_grasped怎么读

上海西岸美术馆展品。

-4-

人潮汹涌,行且珍惜。

这一岁,时常和几个多年的好友感慨,之前的好多同班同学,毕业以后就甚少联系,甚至连朋友圈点赞都是有来无往。一开始想到这里,难免有些感伤与不解。但后来Lucy和我说,同学大多数都是被随机安排在一起的一群人,不像交朋友一样可以选择,离开了上学的环境和共同话题,渐行渐远在所难免。邓巴数[3]告诉我们,每个人能够同时保持近距离社交关系的数量是150左右。相信各位的微信好友列表多半是超过了这个数字。如果一条朋友圈动态,能过获得150个赞,那已经了不得了。所以,人潮汹涌,每个人能与我共处一段时间,那都应当倍感珍惜。有一天大家在人海里走散时,也应当送上美好的祝福。

再过三个月,我就要回到杭州,和大多数亲朋好友恢复原先的空间距离,这是期盼已久的事,值得高兴。但是当下,会更加珍惜在长沙,在湖大的每一寸光阴——外语学院大树下的每一次TABATA,后湖边的每一次黄昏到黑夜,甚至学校要求的每日健康打卡。

graspedat_grasped怎么读_grasped

杭州湖滨的松鼠,不怎么怕人。

二十二岁,要回到浙里重新开始闯,前方再次充满了新的未知与挑战,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充电,继续勇往直前。愿大家在2021余下的日子里都能健康如意,看到更多美好与希望。

grasped怎么读_graspedat_grasped

今天也是全国科技工作者日,向全体为科学事业奋斗的工作者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1] Liu, H. (2018). Language as a human-driven complex adaptive system. Physics of life reviews, 26(1), 149-151.

[2] Zhou, Y., & Chen, G. (2020). Motivation d’apprendre le français comme 2e langue étrangère: une étude basée sur le modèle socio-éducatif. Synergies Chine, (15), 57-236.

[3] Dunbar, R. I. (1992). Neocortex size as a constraint on group size in primates. 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 22(6), 469-493.

一点往期

限 时 特 惠: 本站每日持续更新海量各大内部创业教程,一年会员只需98元,全站资源免费下载 点击查看详情
站 长 微 信: lzxmw777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